第(3/3)页 “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,菲菲年纪不小了,再不生以后会更危险。说什么计划不计划的,我看你根本就不想生!” 如果老太太真的想要孙子的话,其实我想告诉她我还是可以去试试的,但董柏宇继续把我的话堵住了:“我们年纪都不小了,这些事不用您提也知道,但这刚结婚,你也可能太操之过急不是?” 董太太见董柏宇说的很诚恳,估计是勉强相信了他的鬼话。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:“你喜欢孩子吗?如果可以……” 他及时打断我:“这是两码事,三十岁以上都属于高龄产妇,我不想你冒着风险去生孩子。” 当时那句话,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怕我出问题,还是不喜欢。但我一向不喜欢刨根问底,他没有再说,我亦没有再问。 大概我的生活里多了董柏宇,轨迹也随之改变了。以前我回家得自己做饭,一个人吃完,处理工作邮件,躺在床上有时候会失眠,天亮后继续背起行囊。甚至以前我可以除了和同事对接工作,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。 但有了他不一样,我可以和他在休假时窝在床上一整天,看完一碟又一碟欧美文艺片,也可以整夜失眠和他说一晚上悄悄话,他那些耳语让我彻底怀疑他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董柏宇。果然人在亲密相处是会变得不一样的。 还有我发现董柏宇有个怪癖,就是喜欢说梦话,甚至可能会在睡梦中把自己笑醒。 有次我没有睡得多沉,隐约听见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连不成句子的字,笑得我那一夜又失眠了。 chapter8 上次董太太让我们赶紧行动,但这一行动就行动了三年,我们明里说是身体调理不好,但其实我们基本没考虑过。 今晚董柏宇回来的时间比往日延迟了二十分钟,以至现在这个点,他还在外面某个不知名的角落。 今年又快过年了,银行卡里的钱似乎又在蠢蠢欲动,我想不如用来添置家具好了,当初我们刚搬来这里时装得很有格调,但却少了点温馨,我想试试把风格改改。 但我需要董柏宇回来拿意见。 因为我已经等了他一个小时。 外面飘着雪,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出了事,心里慌慌的。眼看着时间越走越远,我决定出去找他。 二环这断路我走了很多遍,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,大家都窝在家里过年,何必再来街上受冻呢? 我没有带手套,还好南方的雪铺不到路面上,只是这鬼天气冷的我手抽筋,尽管我已经把手揣在兜里了。 大概我今年霉运当头,在我找了董柏宇的第二十三分钟里,一家高级餐厅的玻璃门外,我看见了他。 应该是,看见了他和她。 我从没有想过董柏宇也会留恋温柔乡里。我的先生,正在和他曾经的前女友吃饭。 那一刻,我觉得世界没有那么冷了。 我不是那种看到什么却还会去为对方找理由的人,他和她的确在一起吃饭,不管真相如何,我心里是难过的,我不想听任何的解释,也不想冲上去理论,我只是想赶快回家,毕竟我怕等下脚抽筋就真的连家也回不了了。 当晚董柏宇是凌晨十一点回来的,浑身酒气,我甚至还闻到了传说中的香水味。 我没有用香水的习惯,他是知道的,但我不想揭穿他。 我甚至想,我是不是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过,然后睡一觉到天亮,回过头就什么都好了。 “我给你热了牛奶,喝了酒对胃不好。还有,香水味需要尽快洗,不然会洗不掉。” 他愣了一下,然后什么都没说,从我手上接过牛奶喝下去。 我帮他把外套换掉,拿进了洗衣间里。 他说他自己可以洗,但我没有理会他,就在他的注视下洗干净,并且晾好。 董柏宇在我忙活完后拉住我的手,将我抱起,他吻住我的唇,在我耳边呢喃:“童菲,我们要个孩子吧。” 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了,但我不想反问他,我还不想结束掉我们这层婚姻关系,因为我了解他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至少他还肯回家,他还会吻我。 chapter9 后来我才得知,何沁已经是那家酒吧的老板,已经不是昔日的打工妹,就连我们俩现在加起来的存款都不够她买一个包。 并且,董柏宇又一次去见了她。 我终于懂了为什么当初问董柏宇喜不喜欢孩子,他只是含糊其辞,其实这么多年,或许他心里还对她留有幻想。 如果说第一次我可以装作没事,就连他不和我解释我也可以理所当然的相信他,但,我不是圣人。我也不想整天疑神疑鬼。 我还是提出了离婚。 我曾满心期待的婚姻,在我们成熟的年龄决定的事情,最终还是抵不过一场风花雪月。人总是会念旧情,总会想要尝一尝过去的味道,我理解董柏宇,但我不想继续了。 我想要自由,如果我们不能齐肩,我想我会忍痛抽身。 他或许还爱何沁,但我不想追问了,凡事说破便就是难堪,我想为我们这场婚姻留一个尊严。 何沁已经很优秀了,和我离婚之后, 他也会得到很多吧? 我希望他好。 后来他申请调离原本的工作岗位,我们再也没见过。 chapter10 一晃眼,就连咖啡馆都要打烊了。 我和董柏宇聊了很多过往,以前我们结婚后在一起互诉心窝的话,还有他那张来不及换装修的银行卡。 “说到底还是我亏了,那年临近年关,说好的钱却还来不及动。” 他大概是笑我竟然惦记着这事,拿出一个册子:“当初我们一起买的房子,我已经把款付清了,以后归你。” “这算是补偿吗?” “如果你认为是,那就是吧。” 这就是他,连解释也从未给过我。 “那……结婚后你们的钱,又是谁在保管呢?” 这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提她,也是如今我才明白,其实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坦然,我竟然介意。 他给了我一个很出乎意料的答案:“我们没有结婚,第一次是她约我吃饭,我也的确有点放不下,第二次见她,是要彻底撇清关系。” 说完这句话,董柏宇付了账,朝我坦然一笑,走了。 风那样冷,就像我那年刚离婚,去医院查出怀孕了一样冷。 我把我与他最后的联系也扼杀掉了。 咖啡馆最后的灯也被关上。 打烊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