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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对面，是兀自沏茶的宋柏彦。

    韩继风投去打量的视线。

    宋柏彦依然穿着一件白色衬衫， 和那几张照片上没差别，不外出不接受采访，他没系领带，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，露出喉结来，然而，当宋柏彦和他坐在这里，身上的积威收敛，显得愈发的温厚内敛。

    其实，这是很多上位者的伎俩。

    韩继风深谙此道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宋柏彦先开口：“离任后，打算做点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去地方竞选参议员。”

    韩继风如实道。

    闻言，宋柏彦抬头看他。

    韩继风对上那两道温和的视线，换了个话题：“我很好奇，唐黎对阁下来说，是怎么样的存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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