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姜沅忽然说。 她指尖划过卫枭手腕包扎好的纱布,停在他急速跳动的脉搏,“我们换种疗法。” 卫枭看向飘窗,发现昨夜暴雨打落的白玉兰,此刻正在晨光中舒展残破的花瓣。 晨光在姜沅肩头的咬痕上镀了层金边,她解开卫枭第三颗衬衫纽扣时,指尖触到他锁骨下方陈旧的烫伤。 那是他七岁时打翻父亲雪茄盒的印记,此刻正在晨曦中舒展成蝴蝶形状。 “等……” 卫枭的喉结上下滚动,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泄露恐慌。 姜沅却低头吻在那道伤疤上,舌尖尝到苦涩的药膏味。 “记得吗?婚礼那天你说过,伤痕是星星坠落时画的航线。” 丝绸睡衣从肩头滑落的声响惊醒了窗外的麻雀。 卫枭的瞳孔映出姜沅胸前的月牙形疤痕——半年前发病时他留下的齿痕,此刻正随呼吸起伏如潮汐。 他突然剧烈颤抖,那些被氟西汀麻痹的记忆汹涌而来:母亲腕间翻卷的皮肉,父亲皮带扣上的血渍,还有无数个雨夜刀片亲吻肌肤的锐痛。 姜沅的膝盖压上床垫时,卫枭猛地翻身将她笼罩在阴影里。 这个防御姿势让他们同时想起初遇那日,他在股东大会失控摔碎玻璃杯,而她穿越飞溅的碎片握住他流血的手掌。 “你看。” 姜沅牵引他的手抚过自己腰侧手术留下的蜿蜒疤痕。 “我们都在人间受过刑。” 当他的指尖碰到她髋关节处玫瑰色的生长纹——那是青春期急速生长留下的印记,卫枭忽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。 纠缠的呼吸间有药香弥漫,姜沅解开他皮带扣时,金属搭扣的脆响让卫枭脊椎绷直。 那些被锁在氟西汀胶囊里的记忆破壳而出,十四岁生日夜,父亲也是这样解开镶钻袖扣,把财务报表摔在他渗血的绷带上。 “嘘……” 姜沅的唇堵住他即将出口的道歉,这个吻尝起来像暴雨后的白玉兰。 当她的睡裙最终委顿在地,卫枭惊觉那些他曾在镜前憎恶的伤疤,此刻正在晨光中连缀成星座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