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 此意难穷(下)-《落鸢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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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将我从院子里带出关外,就是为了杀我?”落葸道。
“我若是独独只是想杀你,又何苦大费周章的将你带出关外,我只不过要你死在刘慕面前,也要你看着刘慕死。呵呵,他真的是很爱你,在鄂首的时候,知道你的毒竟不愿碰你一丝一毫,偏偏是来求我,还刺了自己一箭。可是我唯一的失误是让哥哥为你解毒,否则他不看见你,不认识你,你如今便不会活在这里了。”拓跋傲杰看着落葸苍白的脸狠狠道。
“傲杰!”一个严厉的声音自后方响起。
“哥哥。”拓跋傲杰怯怯的叫道,又成了方才温顺的小男孩。
“落葸现在是朕的妃嫔,你身为皇叔来见她似是有些不妥。”拓跋傲扬看着自己的弟弟,一脸严肃的说道。
“是,哥哥,皇弟只是想来拜见皇嫂。”拓跋傲杰小声的答道。
“以后没有朕的命令,不许蹋进落鸢阁一步!”拓跋傲扬命令,脸上是彻骨的寒意,令人生畏。
“王上,皇叔确只是来拜见落葸的。”落葸说道,拓跋傲扬看了她一眼没说话,挥了挥衣袖让拓跋傲杰退下。
“你病了?脸色怎么如此差?”拓跋傲扬看着她道,那夜之后他便没再来过落鸢阁,他也让胡顺子隔绝了所有来自落鸢阁的消息,只怕听了更乱心绪。
“没。”落葸淡淡道,身子却支持不住,她咬了唇勉强扶了桌案坐下,头脑却十分晕厥,眼前出现了数重重叠叠的拓跋傲扬的影子,接着眼前一黑向后倒去。
这一昏睡就是整整一天,拓跋傲扬看了她烧红的小脸,心里不觉微微的疼痛起来,是他当日太过分地对她吗?他的心似是长在她身上的,她一受难,他难过,要是真能替就好了。他看着塌上憔悴的人,竟一点办法都没有。自上次受伤后她的身子一直虚弱,如今便因着病而一直晕迷,御医来开了药,他将她的头依在他的胸口,元娘便端了药碗拿了勺子喂她,药法灌进去,都是刚入了口又给吐了出来。如此试了几次还是不行。
“朕来!”拓跋傲扬夺了碗,让落葸头依着床槛,怕她磕着又拿玉枕垫在槛上。
“王上,不可…”胡顺子还未说完,就见拓跋傲扬端碗饮了一大口药汤,对准落葸的嘴,慢慢地将药吹入喉中,落葸咳了几声,最终是将药咽了下去,拓跋傲扬见此法有效脸上即刻露了喜悦之色,便继续一口一口的喂她,直到这药碗见了底。这药配得极寒极阴,味道又甚苦,胡顺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又不敢阻止,忙叫宫人端了茶水来让拓跋傲扬漱口。
“王上,今儿晚了,是回金宇殿还是…”胡顺子提醒道,其实他知道这是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,可是还是禁不住问出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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